黑蝉叫唤不动,鼓动的声音愈发微小,有气而无力。
它当空坠下,泡入水坑。
路过军士抬了抬手,想去弯腰捞它,手伸到一半又垂下手掌,挺直略弯的腰,体会这片刻宁静。
噗。
水花溅跃,坑内冒两个浑浊气泡,转眼被雨滴打破。
营地外填压出的补给土路消失不见,滑坡的山石将其阻断,一拳轰开,满地凹坑,车轮陷在水坑中,非得人抬着车走,靴子上裹满红泥浆,渗透到袜子里,送来的米粮半日内无不发霉、发臭。
所有东西都是潮湿的;所有土地都是泥泞的;所有人神经都是迟钝疲惫的。
有心火天人尝试驱赶乌云,短暂停歇后复盖汇聚,没有任何办法。
军士们躲在油布下休憩,潮湿的衣服黏在身上,点头如捣蒜。
仅仅一场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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