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梁渠摆动珍宝,池塘内的老莫名生出一抹感触和思绪,说不出上来的滋味,像是心在黄昏里闷了一下,看着太阳把水晒得发烫,满江碎金。
十年,分明在它的生里是短短一瞬,却比昔日千年都更令记忆深刻。
当年在丰埠县说要摸碎碟珍珠的十六岁黑瘦少年,似乎在这一刻和结婚封王的青年重叠,
老喜欢游历,故而从东海溯流到江淮。
人比水兽有趣得多。
慢悠悠地走,保持一个不靠岸,又不入深水的安全范畴,看落日,看大泽,看奇珍异兽,偶尔看到几个大胆的渔民从头顶划船经过,说着几句闲谈和远方,如果有感兴趣的事,它就去思考要不要过去看看,很少长久待在一地,可来到这小小的池塘里,它留住了。
它看到十六岁的梁渠宴请师兄,七岁的顺子站在池塘边对它发愣,四岁的越王世孙骑着乌龙从前院跑到后院。
梁渠越来越忙,三天两头外面跑,一去就是半年,一年,冷冷清清;顺子来的少了,他长大,
变成了那个十六岁的少年;世孙也要上书院。
看到几米的肥鲶鱼,几米的不能动,一尺多的拳头,还是胖虫的三王子,三天两头打架的獭獭开,长到现在的不知道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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