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今日见朱兄,当浮一大白!”周维岳瞬间大喜。
酒过三巡,人已然微醺。
这秋露白乃是齐鲁名酝,“色微黄,极清,香沁肌骨”,搭配着清寡的水煮鲢鱼,竟也别有几分滋味。
当然,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最主要的还是这朱应雄实在是个健谈的人,天南地北,海天阔地的都能谈上几分,风趣而不失风度,算是让周维岳在这运河上漂泊数日的寂寥都冲淡了几分。
“周兄此去何处?若是顺道,不若结伴而行?”
朱应雄此时也极其诧异,眼前的周维岳虽然年少,但谈吐全然没有少年人的稚涩,不光各地风土人情皆有涉猎,更是天文地理、古今未来都能聊上几分。
一时间只觉得这世上竟有如此博学之人。
虽然,朱应雄也看出周维岳并非一般的行商,但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拆穿对方。
酒逢知己千杯少,有些话说开了,反倒是多了几分生分。
只是朱应雄这话却让周维岳酒醒了大半,打了个哈哈道:“家中有些生意在应天,小弟我此去便是去照料家中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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