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老头须发微颤,像是被扰了心境。
“黄口小儿安知圣学精微!《大学》言“格物致知“,朱子注“即物穷理“,若无经史为镜,凭何裁断刑狱?依何厘定赋税?”
这老头已经词穷了,竟是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周维岳暗叹了口气。
这老头绝对是当世有名的大儒,和自己的辩论也能做到引经据典,信手拈来,若不是自己来自后世那个思想开放的时代,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这是时代的悲哀。
程朱理学早就已经将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杀死”了。
他们的思想被禁锢在腐朽的躯壳里,所能想到的极限也不过是孔孟之道,程朱之理。
可恨的不是这些读书人,而是制定出这些“书”的人。
“老先生分明已经词穷,又何苦负隅顽抗?”
周维岳摇了摇头,轻叹:“小子并非是说读书无用,若无法识文断字,便是朝廷的奏章都看不懂,又如何执行政令呢?难不成全靠口口相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