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苏希说：“你觉得宋春波做得对吗？你知道对一个贫困家庭的孩子来说，当着全校一千多人的面前，揭露他的贫穷，摧毁他的自尊，对吗？谁都是要脸的，我们没钱的人，更要脸。”
苏希说：“为什么你觉得这是一种羞辱呢？”
“苏警官，你没穷过。你不知道越穷的人，越不想丢面子。”
苏希认真的想了想，他说：“我也欠过学费。我是单亲家庭，我也受过老师的白眼和区别对待。我甚至被班主任改了志愿，我本来可以去读重点大学的。”
文四问：“那你不恨你老师吗？”
苏希用力的呼吸一口气，他还是没办法违心的说：我不恨。
他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说：“恨和杀人是两回事。”
文四此时露出一个微笑，他说：“我是坏人。坏人就是快意恩仇。人是我杀的，苏警官，你果然名不虚传，栽在你手里我认了。”
“我确实把宋春波宰了，埋在那个看台之下，用铁钉钉着他的天灵盖。”
“我要他永世不得超生，我用牙签撑开他的眼皮，我要他永远看着那个被他当众羞辱的学生，随意的将他践踏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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