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扇门扉紧闭,血色的巨大门楼。
“快要闯过这一层了。”郑吒兴奋大喊道。
“但是他们不会让我们简单离开。”张洞叹息道。
郑吒的后颈猛地窜起一股寒意,像是被死人手指点中了命门,脊椎骨“咔啦”一声绷成直线。
血海,真正醒了过来!
他闻到了铁锈味的风,夹杂着难以形容的腥甜。
咔咔咔——
公交车的铁皮窗框正在发出细密的呻吟,像是某种巨兽逼近前的预警。
目视所至,极远处的海平线正在崩裂,天幕被撕开的缝隙里,翻涌着鲜红的血海。
浪头初时不过像条蜿蜒的细线,却在眨眼间膨胀成遮天蔽日的血色海啸,正以摧枯拉朽之势碾了过来。
这远比刚才的血浪,还恐怖百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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