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父亲去世,薛家又不是没人了,在春柳县的势力,也不是区区石家能比的,还能坐视她受婆家欺负不成?
上辈子她无力抵抗石家欺凌,只是因为她与亲人断绝了联系,又背着罪眷的身份,不敢公开向外求助而已。这辈子她不是罪眷,带上伯父堂兄到德州来退婚,石家人敢说半个不字么?
石太太自己所嫁非人,在家中说话不管用,不想着自己立起来,反倒冲着更弱势的人耍起了威风,真不愧是石老大的妻子、石宝生的母亲,都是一样的欺软怕硬,趋利避害。
石六娘有这样的父母和兄长,能出落得如今这般品行,也挺不容易的。些许小私心、小算计,薛绿就无意放在心上了。
她真心劝说起石六娘:“你的婚事,你真的没什么打算吗?那天我劝你的话,你仔细想过没有?”
石六娘双颊一红,偷偷看了书铺的方向一眼,才小声道:“想是想过,可我……我能有什么法子……”
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心里是喜欢书铺里的古二哥,可她连告诉父母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听天由命……
薛绿却道:“我打听过一些吉安堂书铺的事。那位小哥是他家里的老二,读过几年书,不过没有举业。他哥哥已经过了县试,他则负责打理家业,听说为人品性、说话行事都很正派,性子温和,目前尚未有婚配。”
石六娘脸上的红晕顿时深了几分,不过却听得十分认真。她早想打听心上人的消息,无奈没有门路,也不敢随意找人搭话,还不如薛绿一个刚来德州没两天的人知道得多。
薛绿又道:“吉安堂古家是德州望族古家的旁支,也算是有根底的人家。若是你们家没有编造出个书香名门的家世来,你二人原是门当户对的。就算油坊不如书坊清雅,你哥哥有秀才功名,又胜过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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