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微弱的光。
寝宫的门虚掩着。
他停在门口,手扶着冰冷的门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看到了她。
她背对着门,坐在一张简陋的梳妆台前。
那台子连漆都掉了,露出木头原本的、粗糙的纹路。
她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宫装,宽大的衣袍松松垮垮地罩在她身上,让她显得愈发瘦削。
曾经丰腴饱满的身姿,如今只剩下单薄的轮廓,像一剪风中的残影。
乌黑如瀑的长发没有梳成任何繁复的发髻,只是用一根旧木簪松松地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颈边。
她似乎在看着镜子,又似乎什么也没看,只是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已经与这殿中的灰尘融为一体。
那面铜镜,早已模糊不清,只能映出一个朦胧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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