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拍着自己的胸脯,拍得砰砰响。
“我老爹从小就这么教我的!他现在也在当官,虽然……虽然就是村里的村长,但他就说,儿啊,咱家是穷,但咱家骨头硬!咱祖上当官的每一个软的,祖上就说当官就别想着光宗耀祖捞银子,你得对得起这身官袍!得对得起给你饭吃的老百姓!该说就说!该干就干!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嗝……又是一条好汉!我弟弟……他比我小,但他也懂!他……他……”
他现实是真有个弟弟,现实他爹也真是村长。
所以……这特么是实话啊,卧槽,其他人都听傻了!
“所以别管其他的!你们怕什么?!我陈洛一家,从祖宗到老子,就没一个孬种!我们都不怕死!我们怕的是窝囊!怕的是看着那些蠹虫鱼肉百姓还他娘的不敢吱声!怕的是对不起……对不起这身官服!你们出事,我举族帮忙!”
他喊的热血啊,但踉跄一步,差点摔倒,还是被旁边的锦衣卫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陈大人!您喝多了啊!”锦衣卫声音发紧,冷汗都下来了,这位爷再说下去,怕不是要把造反有理都喊出来了?
李御史和王主事等人此刻的心情,已经从惊恐变成了极度的震撼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他们看着眼前这个醉醺醺、满嘴跑火车却又字字句句砸在心坎上的年轻御史,脑子里嗡嗡作响。
什么工具人、走个过场,他们此刻完全抛在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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