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花脸听罢斜指台下:“人间鬼火夜煌煌,神仙闭目装聋盲!我宁做野坟镇煞剑,不学金殿木雕梁!”
老生双手震颤:“这一去……千山魍魉,师弟啊。”
高台之下,季忧斜身而立,听着高台一段拉着唱腔的念唱,眼眸中涌着淡淡的金色……
郎家的这出戏名叫《郎家老祖救世》,据说要唱整整九个大夜,从每日黄昏开始,到卯时鸡唱作罢。
其中的白日是留给戏班歇息的,而百姓也可归去务农,黄昏之前再来此跪下。
第一夜的戏名叫名叫《辞山》,讲的是郎昆早年修炼有成,见人间疾苦,下山护佑四方,见天旱挥袖布雨,见洪灾振臂搬山的故事。
黎明时分,辞山云游唱到最后一幕,戏台上的艺人们开始纷纷离台。
临时搭建的棚屋之下,年轻的班主迈步走了出来,拱手与几位台柱子道了声辛苦。
他前夜盯了半场,确定一切顺利之后便去睡了两个时辰,此时带着未消退完全的疲倦送走艺人,便开始指挥手下的杂行来到台前更换布景。
昨夜唱辞山,背景搭的是山峦云雾,下一处戏搭的则是小镇湖泊。
那些布景已经有陈旧的痕迹了,不像是新作的,尤其是戏台上《郎家老祖救世》之中的郎,也是用带着色差的布临时缝制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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