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篱不介意给他答疑,“你说你变化不大,我又哪哪都没毛病不该得健忘的样子,没必要这么小家子气,碰上了装不认得。我说‘嗯’。”
宗墀这一回笑得不轻,头禁不住地往后仰,一秒又正色,他点评她,“你这添油加醋的毛病还是没好,老同学。”
贺东篱闻言一个词,心上释然,嗯,这样最好。
头顶上就是一行筒灯,宗墀借着身高的优势,再正大光明不过地打量了一圈她,两处比较点眼,唇上再细致不过的口红,以及耳垂上金属过敏的红。
他隔空指了指她耳朵,“怎么弄的?”
贺东篱不尴不尬地摸摸自己耳垂,这对珍珠耳饰是好友蒋星原送给她的。她不知道东篱金属过敏,而贺东篱也多年不戴金器,今天出门的时候她才跟星原老实交代,再道,她再戴戴看,或许这么多年过去,已经脱敏了呢。
蒋星原诋毁东篱,这不像你唯物主义战士该说的话。
嗯,唯物的尽头是玄学。贺东篱眼下并不打算从头解释这对耳饰牵连出的友人,以及她昏头转向的喜欢,所以明知故犯了。明明知道过敏是终身性的,明明。
宗墀站在她眼前,好像等着她说些什么。贺东篱没有接话、解释,更没有暌违多年的问候或者事后追责。
“我还有朋友在楼下等我。”她轻巧道。
“梁建兴,你的相亲对象?”他陈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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