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出,举国欢腾。
而在那已被官军踏平的山谷中,小佐领独自坐在槐树根旁,削着一根新的槐枝。木屑飘落,一如往昔。
阿满走来,轻声问:“接下来去哪儿?”
他停下刀,望向远方融雪奔流的溪涧:“去最冷的地方。”
“为何?”
“因为她说过,春天总从冻土里钻出来。”他微微一笑,“我们要去唤醒那些还没醒的人。”
两个月后,一支神秘队伍出现在辽东边陲。他们扮作流民,在苦寒之地搭起草棚,开办夜间学堂。第一课,教的不是识字,而是一句话:
>“你饿吗?那你有权说话。”
同年秋,西域敦煌发现一处废弃窑洞,壁上刻满残缺文字。考古学者拂去尘沙,辨认出竟是《讲义》第三章全文,末尾一行小字清晰可见:
>“抄录者:张氏春娥,光绪廿三年七月于云南驿站。愿此理西行万里,不辍不灭。”
又三年,南海渔村兴起“海议会”。渔民们以船为单位推选代表,共同制定捕捞规则、分配资源、调解纠纷。某日朝廷水师前来征税,村民集体登岸,手持《黎明约法》,齐声朗诵第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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