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在等时机。”沈婉晴冷笑,“他们要等都察院正式立案,等朝臣群情激愤,等万岁爷震怒下旨问罪的那一刻,再让老米‘奇迹般’出现,指认纸自受贿枉法。这样一来,证据确凿,无人可翻案。”
屋内一片沉默。
良久,宝山低声问:“那咱们怎么办?主动出击?还是等他们先出手?”
沈婉晴站起身,走到墙边那幅巨大的施工作业图前,指尖缓缓划过“七贝勒府”的区域,最终停在一条不起眼的支线标注上??【通州至京城水路?第三段?夜航登记簿】。
“你们还记得我说过,每艘船进出码头都要登记吗?”她轻声道,“尤其是夜间卸货,必须由两名以上官差签字确认。而这几天,偏偏有三艘船的登记簿缺失了。”
她转身看向三人,目光如炬:“我要你们分头行动。宝山去查漕运衙门的夜班轮值名单,找出那几晚当值的差役;常顺潜入内务府档案房,想办法复制一份原始交接单;雪雁,你即刻动用沈家在京的暗线,查清最近有哪些陌生面孔频繁出入凌普府邸周边,特别是那些操南方口音的商人。”
“至于我……”她顿了顿,嘴角浮现出一丝冷意,“我要进宫,见德妃娘娘。”
众人皆惊。
“您要去见德妃?可她是四爷生母,一向与我们并无往来……”
“正因为无往来,才最安全。”沈婉晴淡淡道,“我现在去见谁都容易惹猜疑,唯独去见她,没人会想到我会搬这位‘冷宫贵人’做靠山。况且??”她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她虽不受宠,但她儿子是四阿哥。而四阿哥,恰好是最恨贪腐之人。”
翌日清晨,一辆不起眼的青帷小车驶入西华门,持的是德妃宫中旧仆的通行腰牌。守门侍卫查验无误,放行入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