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车厢的木板被一分为二,一半往里倒,一半向外倒。
被开了窗的马车外,一道白色的影子在木屑飞扬中一闪而过。
“砰”,马车翻在地上,一角撞在一棵参天大树上,本就被踢穿的马车霎时撞得四分五裂,变成了一堆废墟。
方圆十几里的林中,惊鸟如潮水般涌上天幕,留下“簌簌”的林声做惊心动魄的余响。
李让狼狈地在地上滚了几圈,好不容易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才发现在场不止有两人。
在他身后,是黑纱红衣的女子。
经过方才的波折,李让已是狼狈不堪,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撞裂了。可那杀手却不见分毫窘态,甚至衣服上都没多一个褶。
而在李让面前,居然还有一人。
他顶戴白色帷帽,身着束腰宽袖的月色水衫,方才落下的掌间尤有掌风。
李让心中大叫不好,夹在这两人中间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只觉得把后背亮给谁都是个死。
这时,李让就听身后风声一紧,他连忙侧过身来,就见杀手从车厢的废墟中轻盈地跃了两下,就手提双刀突到了他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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