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形亦是时骤时缓、变幻莫测,好似挥毫泼墨般随性,一招一式全在人意料外。
而更为可怕的是,她虽出招随性,可落下的每一刀都是大张大合、大起大落,带着搏命、甚至是同归于尽的狠劲,不给自己留分毫的余地,将双刀的狠劲和灵性都发挥到了极致。
由于杀手的双刀锋芒太甚,以至于让人都无暇注意持刀之人。
她全身为黑纱所覆,却遮不住她轻盈跃转之时,黑纱中间或露出的一抹红色裙裾,仿佛不可堪透的禁制,动人得胜过千百张娇面。
比起杀手的锋芒毕露,与她交手之人则是另一个极端。
月色织就的水衣之中,男子手握长剑,剑色寒而不厉,在生死关头依然不疾不徐,面对如此难缠的对手仍旧从容自如,行云流水地接下一招又一招刁钻的进攻,剑影翩跹之中,划破满地春叶细碎的影。
和寻常习武之人的孔武有力不同,帷帽下留白的这副身体显得尤为单薄,似碎影之中的一行疏柳,为激烈的缠斗平添几分清癯的美感。
如此二人交手,若不是眨眼生死,真当是美若一幅画。
画中,一人浓郁而凛冽,一人清淡且隽逸。
华枝春满之时,天心月圆为幕,她似桐间露落,他似柳下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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