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谊闻言,缓缓转过身来,同时摘掉头顶的帷帽,露出一张银面。
相比玉色,银质在月下清冷得像是连呼吸的温度都能封死。
银面下的眼睛,没有任何情感的波动,只是静静遥望须弥,连一句自我剖白都没有。
无声,也不总是最保险的回答。
“警告一次。”须弥抬手。在她指间,挂着一块沾了血迹的玉佩,是李让时时戴在身上的。
“别有下次。”
须弥言罢,转身就走。
李谊却站在原地,不消走几步,须弥的影就在林雾中很模糊了。
亦或是,他从未看清过她。
和世人一样,都是忖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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