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谌胸口似是闷了一口气,说话时好像整个胸腔都在共振。
“你是说,当年崔敬洲的戏码,又要重来一次了?”
王德惶恐道:“属下只是推测,岂能揣测出圣心。”
李谌眼眶周围的肌肉越来越紧,像是从面前的空无一物中看到了谁一般死死盯着,被攥着的桌角发出痛苦的吱嘎声。
盯着盯着,李谌的手缓缓垂了下来,紧绷的身子也松弛了下来。他长长叹了口气道:
“当年卫国公案发,半座朝堂都被血洗,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为了稳定人心,阿耶重用我舅父,以虞氏的盛名稳住了动荡的朝堂。
也就是那时,我母后成为继后。当时所有人都以为阿耶要乘势立孤为太子,可硬拖了十二年,直到孤解马牢之难,方才入主东宫。
如今,马牢之难才过了多久,朝堂稳住了,我虞氏,也要走卫国公的老路了吗?”
说到这里,李谌难得笑了,眼底却是几分不加掩饰的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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