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李谊只是轻轻笑笑,嗔怪着拍了拍李诤的肩。
可李诤能感觉到,他面具之下的眉宇舒展了分毫。
“要我说,圣上会如你愿的。不过离盛安几十里地,你还在他手心里,却不用天天看着你心烦。”李诤的神情也轻松了不少。
“盛安不适合你,倒不如辋川山清水秀、远离是非,是个好地方。”
李谊笑着“嗯”了一声,但李诤知道,面具之下,他没笑。
李诤侧头去看,青衫公子,徐徐而行,脚步从容,却如履薄冰。
这次回来,李谊好像消瘦得更快了,一把骨架子就快撑不起一袭青衫。
清侯,到底还要再痛心寒心多少次,被伤得体无完肤多少次,你才能真的放了自己,远离是非。
“朗陵郡王这般盯着我看,是在想诓我走这么久,要怎么赔罪了吗?”
李谊转过头来,眼中带着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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