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宣氏一听这话立刻竖起眉尾,语气罕见的和煦:
“天这么冷难为你亲自过来送账册,如今你肚子里的孩子重要,这些累身累心的活日后少做,让外人看了,还以为我多苛待你呢,来人,看座。”
魏芙宜没工夫计较宣氏的场面话有多好笑,坐下前再补一嘴,“还有一件事,我能力不足,掌家这几年多亏婆婆指点才没出错,我和珊儿一并过来时先和她讲我没能力教她,珊儿也说她想在出嫁前多陪您待着,小姑子,是这样的吧?”
沈灵珊最怕嫂子在母亲或是兄长面前谈她,酸痛的胳膊都不揉了,立刻回道,“是的,我不想去仰梅院学中馈。”
“那就算了,你也别去给你兄嫂添乱。”宣氏当真没想到苦求五年的家账以这种方式回到自己手里,格外的好讲话,看向魏芙宜的眸光都松了下来。
掌中馈是苦差事,但这份月例实在丰厚。她嫁进沈府这么多年,嫁妆早被她挥霍空了,如今女儿们年龄大了吃穿用度哪个都要加钱,明年嫁人她还想为她们多填十几二十抬的嫁妆,把她娘家那个烦人的嫂子比下去。
这时节儿媳把家账给她等于给钱,她是真高兴,连一旁哭哭啼啼的表外甥女也顾不上哄了,完全沉浸在自我喜悦中。
魏芙宜见这件事差不多成了,抚着肚子到客座坐下。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碗同时,目光落在对面两个女子身上。
垂泪的女子她认识,姓阮,嫁给户部侍郎后经常来沈府作客,算是点头之交。
另一个,她第一次见,不由得多打量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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