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把看到的一切藏在心里,接过一盏茶坐下慢酌。
过了两刻钟,大管家何妈妈过来:“二少夫人从慈恩堂出来了,要与您在地窖碰面,劳贺太太多走两步路,您看如何?”
“如何如何。”李氏忙不迭起身,从荷包摸了点钱赏给蒯三和茶厅丫鬟,连忙跟上。
“总算遇到个熟人咯。”李氏和何妈妈坐进一个轿子往沈府西北角而去,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沈家大院住了得有上百口人吧?这十日,你们怎么熬来的啊?”
何妈妈和李氏年岁相仿,贺家和沈家做对门也有十几年的光景,往来送拜贴算照过面的关系。
同龄人见面总会多聊几句,何妈妈言道:“这事多亏宗妇料事如神,早早在地窖存了,哎呦,得有一个月的菜吧。”
李氏听罢只觉臊得慌,她可比魏窈大了十几岁,和她婆婆同辈,当家几十年了,怎会不如一个小辈?
再看沈府这一路雪铲得干净,不远处梅树旁还有几个黄毛丫鬟有闲心取花间雪储存等着泡茶,愈发觉得对不起贺家老小,又升起一股子不细察的嫉妒。
再嫉妒也没用,一个月前她还因家公的爱猫窜进沈府,被沈府小儿霸着不还呛了魏窈几句,今日就得低三下气,求她施舍点菜。
若魏窈借着此事嘴她两句,她也得受着。
“沈二夫人的确是伶俐人啊。”李氏先在何妈妈面前恭维几句,避免一会下不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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