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一应允,从不推辞。
某日清晨,一位盲眼老翁由孙儿搀扶而来。他手中握着一根枯枝,说是三十年前亲手栽下的桃树折下的最后一节。那年大旱,全村人几乎逃亡殆尽,唯有守心堂一名女医留了下来,日夜熬药,挨家挨户送汤。他说:“我没见过她的模样,但我记得她的手,粗糙却温暖,喂我喝药时,总先试过温度。”
继音接过枯枝,轻轻贴在胸前玉佩上。片刻后,一点微光自枝头浮现,缓缓升空,融入那轮永恒悬于小镇上空的愿核之中。
当晚,千里之外的旧桃林一夜花开。
消息传来时,看没正在院中劈柴。他停下动作,望着东方天际隐约透出的粉霞,低声道:“原来,连花也能听见心声。”
继音倚在门框边,披着薄衫:“万物皆有记忆,只是人类忘了如何倾听。”
他们相视一笑,无需多言。
然而平静之下,仍有暗流涌动。
某夜,继音梦见自己再次踏入冰湖,可湖水已不再清澈,而是泛着墨色涟漪。湖心处,阿郦的身影模糊不清,嘴唇开合,却听不见言语。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低语,来自四面八方??
“她累了……换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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