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夫人言重了。”纪夫子顺带又点评了一番弟弟乔见川,“见川这孩子平日里虽顽劣了些,功课却是一顶一的好,只要多加管教,有兄长在前头表率,日后必也成才。”
白其真连连应“是”。
既已开了话匣子,纪夫子不再拘着,他看着襁褓中的乔小安,满眼欢喜,眉眼弯弯道:“两位兄长皆为不琢良玉之资,想来襁褓里这位乔五郎亦是白珪美玉一块,未来可期。乔夫人,待令郎到了蒙学年岁,记得仍送到我那学堂去……我虽不善诗词,但给娃娃开蒙,教他们识字、断句、书写、辩义,还是颇有自己的一套心得的。”
还在襁褓里,就把学生给预订了。
他讪讪笑笑,又言:“不怕乔夫人笑话,‘七讨饭,八教书’,给学童开蒙以养家糊口,在其他读书人看来乃是穷途末路,不得已而为之,我却不以为然……我把它当正经事在做,积年累月才得以小有名声。”
光明磊路地收徒挣钱,而不故作清高,如此看来,倒也豁达。
白其真道:“纪先生高义。”
略寒暄几句后,纪夫子乘车离去。
白其真打开那张折纸,上面的字端正而稍显生疏,写的是一首小诗,其中几句道是:“……四月闲身少,田家劳作多。叱牛连晓耕,采桑踏夕归……著衣悯蚕妇,餐食念耕夫……”
虽不是朗朗上口,却有了对仗工整那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