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山可不买这帐,怒冲冲地揉着手腕道:“满口胡言,砌词狡辩。我看这挑拨离间之事必然是你做的无疑。你到顺天府里去胡说八道吧!”
白衣青年冷冷一笑:“这戏哪里挑拨离间了?既赞了崔女侠,又赞了程大人,还鼓舞了举国上下的士气——怎么就你冷将军看了不舒服呢?常言道‘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莫非是你自己心里有鬼,所以才看戏看得如有芒刺在背?”
冷千山当然就是因为一直针对程亦风,所以才怀疑有人故意把这“污蔑”程亦风的戏文推到自己头上,一时被白衣青年说的哑口无言。
白衣青年还接着道:“就算这写戏的人果真别有用心,要挑拨离间,究竟他是希望大家把话说开了,一笑了之,还是指望诸位疑神疑鬼,闹得鸡犬不宁——冷将军可以自己考量。”
这是拐弯抹角地骂冷千山没头脑。真恨不得跳起来将这小白脸打个稀巴烂。可是,方才已经领教了人家的功夫,又吃了苦头,没有顺天府的官兵来撑腰壮胆,他还不敢轻易动手。
白衣青年道:“冷将军还要继续追查这戏是谁写的么?请便吧。在下戏是看完了,酒还没喝够,先回席上去了。少陪!”说时,拱了拱手,和蓝衣青年二人一起回到了自己的雅室之中。
冷千山想:反正不怕你飞了!一会再来计较!便招呼人继续唱名审查。不过他心里已经十分确定是这两个神秘青年在搞鬼,接下来的审查也就不甚认真,随便问几句便了。程亦风看得直是摇头叹气:朝廷上怎么出了这样的官员?朝廷怎么能容下这样的官员?就算那两个青年真有什么不轨企图,但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不是有冷千山这种私心着重的官员,哪里又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符雅似乎能读懂他的心思,道:“大人何必为此烦恼?你要是搅和进去,有些人还更有文章作了。既然‘嫌犯’都回去喝酒了,咱们也继续吧。”说时,替程亦风打起了帘子。
程亦风微笑着点点头,心道:这个女子还真是有大智慧,难得。便和公孙天成,臧天任夫妇走回了雅室中。小莫却不动,仿佛对这场闹剧十分有兴趣,一个劲儿地盯着隔壁的雅室看个不歇。符雅不得不唤:“小莫!难道你想惹麻烦么?”
这年轻人一怔,笑道:“那位公子还真有意思,瞧把冷将军气得!”也跟进了雅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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