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贵妃知道坏了事,眼神一时锋利一时涣散,一时好像要找人拼命,一时又似乎恨不得能立刻消失,渐渐的,符雅发觉那那目光转到自己这边来了——殊贵妃眯起了眼睛,好像要把她刺穿似的。
能看出什么呢?符雅想,自己在场,只不过说明一切是皇后安排的而已,而皇后又没有把柄在她手里……啊,在场的人!她心里一动,回头看小毛子——就这一思念间,殊贵妃已经从那边扑了过来,也是一把抓住了小毛子:“你——你这奴才!”
小毛子吓得连惊叫也发不出,只呆呆地看着殊贵妃。
殊贵妃劈手拽下了小毛子的腰牌:“好哇!我说怎么皇后都知道了呢!是你告密!”
小毛子虽然被命令不许说话,但见殊贵妃这样发狂似的抓住自己,又指自己告密,连忙开口分辩:“娘……娘娘……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奴才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元酆帝这时听了胡奉玄的话,再联系方才宝涵的供词,知道殊贵妃通奸之事多半不假,怒火中烧,命令道:“都愣这做什么?先把这贱人拉到宗人府去关起来!”
守卫们得令,即动手拉人。殊贵妃狠命挣扎,像是发疯的猫一样,将守卫们的脸上抓出了道道血痕。她指着小毛子怒骂:“你家主子真讲情谊,我拼死拼活帮又借种又借肚子,她却把我出卖了!我死就死了,她也舒服不了!”
“说什么胡七倒八的话?”康亲王喝问。
殊贵妃狂笑道:“康王爷要拉人去宗人府么?丽贵妃比我的罪大得多了!”当下,把丽贵妃如何同胡喆通奸企图混淆皇室血统,又如何假装怀孕,偷运民女来借腹生子的事合盘托出。满屋的人惊得全都下巴掉到了胸口上——符雅是早只内情了,所以做个应景的表情而已。她真正吃惊的,是小毛子这着棋——难怪皇后要他寸步不离的跟着,就是为了挑唆丽、殊二妃的关系。小毛子不过是景阳宫应门的小太监,殊贵妃也许看着他面熟,却并不一定就能吃准是丽贵妃的人,如今给他景阳宫的腰牌,就等于把“丽贵妃”三个字写在这小太监的额头上,丽、殊二妃本来已经各怀鬼胎,这就正好钻进皇后下的套子之中!这一着借刀杀人,只是绝了!
元酆帝愤怒得眼中都要喷出火来,但他因为极宠信胡喆,所以对殊贵妃的话并不全信,道:“你自己做出下贱的事来,又来污蔑三清天师和丽贵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