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旒云虽然眼中有杀意,但表情如常,笑道:“我都说了,必然不是殿下做的。无谓解释来解释去,反而伤了感情,才叫那背后捣鬼的人得意。再说,临渊城中只有可数的几个人知道我来,殿下去拍了桌子,岂不天下皆知了?”
段青锋怒道:“话是如此,但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到绿窗小筑来捣乱,我非把他揪出来不可。”
玉旒云淡淡道:“要揪出这个人来有何难?其实猜也猜到是什么人想叫我们反目。”
“你说……公孙天成?”段青锋也不笨。
玉旒云点点头:“当夜六合居里看戏他也有份。凭他的本事要将这戏一字不差地记下来,也无甚困难。现在还有谁比他更想咱们心生芥蒂呢?”她自己斟酒,显得一点儿也不生气:“照我看,就由着他演戏,咱们只当是耍猴儿——当日被气得跳起来的只有冷千山这个草包。程亦风且泰然处之,殿下和玉某人莫非还比不上程亦风的气度?”
段青锋的面色也渐渐恢复过来:“玉大人真是宰相腹中好撑船。当日在六合居,你也是只当看热闹而已。喝酒,喝酒!”
玉旒云擎杯一笑:“那就是说我的气量最多也就和程亦风差不多了?嘿嘿,我这个人最喜欢争强斗胜,偏偏就要比他还大度些——鸨儿!鸨儿!”
鸨母从外面应声而入:“公子,有什么吩咐?”
玉旒云道:“这出戏演得真是新奇,一回演完了请台上的姑娘、乐师和写戏的人都一起来,我重重有赏。”
鸨母当然不认识玉旒云是何人,媚笑道:“姑娘们和乐师奴家一会儿就给公子叫来。不过这写戏的人……嘻嘻,殿下,奴家听说这戏是您的手笔,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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