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朝栏杆里迅速地一缩,确保自己不被人看到。心中想:好哇,你们这群匹夫,既然送上门来找死,我没道理不成全你们的!
就听外面捕头发话:“都查清楚了?没有漏网的?”
衙役答道:“全都在这里,一个不落。”
捕头道:“好,带回顺天府。”又来请示翼王:“王爷要跟去监督我们大人查案么?还是过几天等大人查清楚了,再请王爷来发落凶徒?”
翼王摸摸下巴,实际上是把眼来看玉旒云。这次玉旒云朝他点了点头。翼王就道:“本王折腾了这大半天,本该去太医院找个太医瞧瞧病,但是——哼,你们这些奴才打量我不知道你们心里转的什么鬼主意?是打算随便敷衍敷衍本王,做个样子,其实半路就把这些嫌犯给放了,然后过几天又编个理由来糊弄我,是不是?还是你们心里想,过几天,本王都不记得这茬子事了?”
捕头哪料到这个草包王爷也能识穿自己的计策,赶忙赔笑:“王爷说的哪里话?下官怎么敢敷衍了事?王爷既然不放心,就亲自监督下官把这些刁民押回顺天府,关进大牢,如何?”
翼王道:“这还差不多。”
于是,在众人的议论声中,顺天府的衙役将云来酒家里近四十个人全部押走。玉旒云看他们就快到街口了,便丢了几角银子在桌上,步下茶楼。
顺天府的大牢顷刻就被塞满了。翼王亲自监视着牢门上锁,还拉着府尹殷复叮嘱了好几回,要他不许敷衍了事。殷复满口答应,待把瘟神送出了门,立刻吩咐衙役:“还不快去把人都放了?翼王爷不怕都察院的人,我还要保住我的乌纱帽呢!”
衙役们陪翼王疯了这么久,早也烦透了,立刻应声照办。然而,脚步方才移动,就听门口一声冷冷的吩咐:“都给我站住了,云来酒家抓到的有乱党逆贼,一个也不许放!”大家都一惊,才看到玉旒云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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