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旒云手抚剑柄:“你说什么?这里是范柏范总兵治下,哪里来的什么玉大人?”
郭罡道:“玉大人的一场兵变干净利索,范柏那窝囊废早就成了您的阶下囚,玉大人何必还要隐瞒身份呢?”
玉旒云叫石梦泉掩上了门,自己朝郭罡走了两步,冷冷地上下打量他:“你也是郑国二皇子的部下?消息倒是很灵通啊!”
郭罡拱了拱手:“多谢大人夸奖。老夫在总兵府中已经潜伏许久了。”
“哦?”玉旒云道,“今天的这些火也是你叫人放的?”
郭罡点头:“正是老夫所为。”
玉旒云的剑“呛”地出了鞘:“你胆子倒不小。”
寒光闪闪就架在郭罡的脖子上,常人早就吓软了腿,他却面色如常,道:“成大事者若是胆小如鼠,那么大事岂不成了镜花水月?”
“成大事?”玉旒云轻轻地挽了个剑花,但是并没有把剑收回去,而是端详着剑身,以及自己在那一线白亮中的倒影。“你既然是为了成大事,怎么不一早杀了范柏夺下这座城来,到时你主公就可以登上王位?”
郭罡道:“二皇子登上的不过是郑国王位,能不能坐得稳犹未可知。就算皇叔和其他皇子罢手不争,玉大人他朝挥师东进,郑国不复存在,他的王位也就化为乌有。花了这许多功夫,死了这许多人,却得来一座沙上的堡垒,实在有点不值。”
玉旒云冷笑了一下:“我樾、郑两国早有和约,郑国没有违反和约,我军为什么要挥师东进?何况,我又不是带兵的将领,就算要东进,也跟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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