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奋力挣扎。旁边海盗们看着不顺眼,都上去你一拳我一腿地教训他,瞬间将他打得鼻青脸肿,头盔也掉落了,露出下面一个光溜溜的脑袋。
“哟,是个秃子!”众海盗笑,又上去一顿狠奏。
玉旒云却看得仔细——虽然没有头发,但头顶分明有戒疤——这是个和尚!“你是铁山寺的人?”她问,同时将地上十余具尸首的头盔都扯掉,其中半数是光头有戒疤的。
“乌龟儿子王八蛋!”大口鱼痛骂,“岑远这厮果然和铁山寺勾结了!收了这么多和尚在身边做私兵!”
“不……”玉旒云皱眉,“我倒觉得,这些不是岑远的私兵——岑远的私兵可能都死在铁山寺了——刚才不是说,和尚们在塔院焚烧尸体……都是赤条条的尸体。”
“啊!”她这一提醒,旁人才想起这个细节——寻常杀了人要毁尸灭迹,丢进火堆就好,何必要扒掉人身上的衣物?想是铁山寺僧众将岑远派上山的私兵杀了给干净,然后和复兴会的反贼换上了岑远私兵的服饰。这是为了什么?他们心中都隐隐有所猜测。
玉旒云直接捅破了:“只怕是他们假扮岑远的部下去造反了!咱们一直在防范叛军进入郢城,却不料他们想到这样瞒天过海的方法!”
“毛贼果然奸诈!”海盗们咋呼,又逼问那个被生擒的和尚,“快交代,你们下一步是要做什么?”
那和尚遍体鳞伤,而且下颌疼得厉害,没法说话。乌昙还上去狠狠捏住他的脸,道:“你要老实交代,不然咱们是杀人不眨眼的海盗,可不跟你讲什么慈悲为怀,必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明白不?”那人直是点头,额头冷汗如雨。乌昙瞧他多半不敢造次,就“啪”地一下,将他的下巴复位了,喝到:“说吧!”
被一群凶神恶煞的海盗围着,那和尚几乎连手指也不敢动一根,只是颤声道:“各位英雄……快……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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