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撒谎——”岑远大怒,拔出身边亲随的腰刀就朝那和尚砍去,却被乌昙一把夺下。
“荒谬!”玉旒云厉声斥道,“不过敌方区区一个小卒,你就严刑拷打他,能问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今日你的手下落在反贼手中,反贼只怕也对他们严加逼问,他们能交代得出我军的动向吗?”
岑远愣了愣——自然是不能。“下官……下官方才太鲁莽了……请王爷恕罪。”
玉旒云不理他,只向岑家军发令:“营地既毁,估计反贼以为我军多半也无人生还。你们立刻去铁山寺下通往郢城的道路埋伏。只要是从山上下来的,无论僧俗,一律格杀!若有一人漏网,你们提头来见!”
“遵命!”那千总跪下领命。
“此处你二人全权负责。”玉旒云指着他和那把总道,“本王要回郢城去,给我和我的部下备马来。”
“是!”千总让左右去办,又看了看岑远,“那么镇守使呢?”
“他不是说他此来是做个摆设的么?”玉旒云冷笑,“你们让他在这里摆着就好——是不是,镇守使大人?”
岑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干笑两声,道:“王爷说的极是。下官就是来做个摆设的,一切当然还是由王爷定夺。”
“很好!”玉旒云点点头,又凑到他跟前,压低声音道,“你不要多生枝节弄巧成拙,你想要的自然就是你的,否则——你也看看你迄今为止的战绩,真的以为你打得赢这场战役?大青河你丢了城池,对阵蛮族你差点儿丢了你自己的命,今日你失掉的幸亏是你的私兵,若是岑家军的兵士,我还能保得了你吗?”
岑远听这话,虽然有些嘲讽他带兵本领拙劣的意味,但似乎玉旒云还是要保着他的。他扭头悄悄瞥了玉旒云一眼,见后者带着神秘莫测的微笑。“这戏还得唱下去呢!”玉旒云低声道,继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好好在这里做你的统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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