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旒云皱着眉头,一时也没有定论。不经意瞥了一眼乌昙,见他正对着岑远给的那张地图出神,便问:“怎么,我们先前的布署有何不妥吗?”
“是……”乌昙眉头深锁,“按他的这张地图,咱们先前所选定的关口都拦不住敌人。”
“什么意思?”玉旒云奇怪。
乌昙就指着岑远的地图:“你看这里,我和弟兄们所见,是一面绝壁,他这张图上却是一条小路,绝壁往北偏了许多,到了后山瀑布的正东方。还有这里,这片树林比我所见的要广阔得多,将我所见到的那处隘口都遮盖了……”
“果真?”玉旒云也将岑远的地图仔细看了看——这两日来,她筹划铲除复兴会,乌昙的那张地图,她已经看得滚瓜烂熟,哪怕闭着眼睛都晓得一草一木一山一石的位置。岑远的地图她方才只是草草扫了一眼。此刻细看,果然除了朱笔标示的暗道外,山川树木的形态位置,甚至寺庙禅房的布局,都和乌昙所画有很大差别。
“难道是我和弟兄们查探得不准?”乌昙挠头,“或者他这张是旧稿,铁山寺近来伐木修路,所以改变了样貌?但峭壁总不会自己飞走吧?”
玉旒云盯着那地图上的山林房舍,墨线、朱线交错,成为一张网,仿佛跃出纸张,向她扑来。她冷冷一笑:“岑远那一百五十人多半不是去保护我的吧!”
“你的意思是……”乌昙明白了过来,“他故意画了一张错的地图给我们?”
“可不是!”小莫脑筋转得更快,怒道,“他一定是想让我们无从防备,好用那一百五十名私兵挟持王爷。”
“然后他就和复兴会的人举兵造反?这奸贼!”乌昙拍案,恨不得立刻追出去将岑远的脖子拧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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