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男人凝着女子又道:“你救过我,我记着在,但你若有半句谎言,我也不会轻饶。”
陶枝心头微颤,与男人相处的那段日子,仿佛过眼烟云,转瞬无痕。
仍觉不甘,陶枝抬眸看向陆盛昀:“大人这一生,难道就没扯过谎,哪怕是善意的?”
语毕,不等男人反应,陶枝福身告退,轻手轻脚地出屋,不忘把门带上,关得严实。
她不傻,男人反应那般,想必和孩子的父母渊源颇深,且看姐姐谈吐不凡,她那夫君必然也是大家出身,京中的贵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陶枝不敢随意揣测,只把姐姐的话带到,任务完成,便心安了。
屋内,门一阖上,光线暗淡了不少,只剩桌上灯盏泛着盈盈的亮光,陆盛昀整个人往后仰倒,紧贴着椅背,一只手捂住了脸,掩住不能示人的情绪。
谎?呵,他承受的还少了。
六年了,寻来寻去,竟是这么个结果,既如此,他又何必费尽周折,只为外放,以便寻人。
七年前的那个仲夏,比他还小两岁的表弟大婚,本该欢喜的日子里,初长成的少年抱着他,哭得像个孩子,毫无一国储君的风仪。
又过了半年,少年终于娶到了心上人,再次抱着他,笑得像个孩子,情难自已地说些稀里糊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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