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陆盛昀开口,陶枝瞧着他难辨的神色,又道:“不管救什么,当下那种情况,我做不到视而不见,或许我有先见之明,想着多行善多积福,待我和孩子身处绝境之时,或许就能逢春。所以,如今的我,能够坐在这里和大人开诚布公地谈,也是一种福报。”
这女子,倒是敢说。
更荒谬的是,他居然觉得这女子说得有些许道理,一时寻不出破绽。
陆盛昀凝着面容姣好,比起盛京贵女都不逊色的女子,暂不作声,就想听听她还能说出怎样让人诧异的话来。
男人本就容貌出众,气质更是卓绝,世间少有,又这般专注地看着自己,陶枝顿觉不自在,拂了一缕鬓间散落的发到耳后,端着热茶喝一口缓缓,便撂了茶盏,润润嗓子,接着道:“大人若觉得我有疑点,大可以去浦县查,我在那边也算人尽皆知,我的两个哥哥是怎样的人,大人查了就知道了。”
赵科离府多日不归,陶枝又如何猜不到,但猜到了,也不能点破,管他在那边能查到多少,自己主动坦诚,总不会错。
再者,陶家在浦县早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兄不义,嫂不仁,又何必藏着掖着,名声若要臭掉,那就一起吧。
“我来寻大人,也只为姐姐的临终托付,她于我有恩,且恩比天高,我必须还。”
这话,似开了闸,陆盛昀清冷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情绪:“她为何自己不来,非要熬到油尽灯枯,将孩子托付给外人,她也不怕所托非人。”
皇室的血脉,未免太过草率。
陶枝反问:“姐姐若亲自寻来,大人将如何?把她撵走,只留孩子?若非突生恶疾,姐姐又怎会将孩子托付给外人,想必这也是姐姐出手救我的一大原因,她想托孤,而我愿领这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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