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忻嘴角浮上一丝讥笑。世人眼里的赐福,是那位大成境者特制的牢笼,独囚他一人。
塔内,北忻盘坐在蒲团上。
琥珀色的瞳孔失去光泽,整个眼眸如一潭死水,看不见暗波,手里的香丸仍被他磋磨着,整个人安静又冷清。
良久后他终于有了动作,抬手间锈迹斑斑的香灰鼎里拨入一颗香丸,他冷眼见升起袅袅青烟,这才将其余下几颗收进匣子。
他阖眼双手置于膝上,面前是鎏金色的巨幅“静”字,嘴里念着清心咒。在昏暗的经室里,静谧的死意从他身上往外弥漫。
青烟里,昏暗经室像块幕布从外被人撕裂,他回到了上辈子。
那时的他蓄好了青丝,穿戴着天帝之子本该着的玄衣纁裳,眉目温润的立于高台之上,来往宾客皆是欢声笑语。位于他之上的天帝天后衣裳华贵,面容上皆不见舐犊情深,他们道:“北忻自小离开天界,愿舍自身入法教,效仿阆弦大义。”
后来占卜有异,谣言四起。
最守礼法的北忻殿不顾礼法跪在南天门数日,鲜血浸入一身玄衣,布泽可见水光,纁裳色泽也越发妖冶。
他期盼的未曾出现,他的父皇冷漠如神祇,母后面目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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