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席间略静。
胤?执杯的手微顿。
没好下抬眸,平静答道:“夫人确曾赐教,不过并非《女诫》,而是孔门仁爱之道。她说,治家如治国,以德服人,方能长久。”
李煦呵呵一笑:“妙啊!仁爱之道,正是当今圣上所倡。太子爷宽厚仁政,太子嫔贤淑明理,实乃东宫之福,社稷之幸。”
话虽动听,但若云听得眉头微蹙,回房后低声对没好下道:“这位李大人,今日太过殷勤了。尤其是问您那句,分明是在试探您是否与衍圣公府结盟。”
“我也觉得不对劲。”没好下揉着额角,“他不该知道我在曲阜的事。除非……有人暗中传信。”
“更蹊跷的是,”若云压低声音,“曹寅刚才悄悄递了个眼色给胤?爷,两人离席片刻,回来后神色都有些凝重。”
没好下心头一紧:“莫非出了什么事?”
翌日清晨,胤?未等她醒来便已出门议事。直到午时才归来,面色沉郁,一进门便命若云守在外头,不准任何人打扰。
“怎么了?”她急忙迎上去。
胤?脱下外袍扔在一旁,坐于案前,声音低哑:“曹寅送来一份密报??京中有流言,说我擅自携嫔妾南巡,不理政务,沉迷女色,甚至暗示我有意借机培植私党,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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