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阑生视线一转,看到那几个人,就明白了利害。在昏暗的床帐中,他白皙的脸庞染上红晕,下颌绷紧,似乎是在忍耐着嫌恶,僵硬地别过了头。
陆鸢鸢感觉到外来的视线,知道应该要开始演了,便撑住段阑生的肩,开始装模作样。为了减少和段阑生的身体接触,她还故意跪得高了一点,免得碰到他的腿。
殊不知,她跪得越高,就越方便了身下的人看清她的姿态。而未经人事的人与在床笫上有经验的人,在做这样的动作时,透露出的风情与熟稔程度是截然不同的。
段阑生下颌绷得紧紧的,眉目肃冷,眼尾赤红。即使转开头不看,却还是可以从墙影看到她在自己身上做什么。
如水蛇一样柔媚灵活的腰,如同在肆意驰骋一匹烈马。
段阑生自小在蜀山长大,受宗规规训,知礼仪廉耻。可这些都是后天学会的。他骨子里始终淌着一半妖怪的血。幼年未化人形时,也曾是衣不蔽体的狐狸。
妖怪的原形有皮毛鳞片披盖,本身其实不会为赤身裸|体而羞耻。穿衣服的概念,都是从人类那里学来的。大概因为天性,比起会被衣物、饰品等外物吸引的人类,妖怪的注意力更会被纯粹的人体吸引。妙曼而充满生命力的身体,都会拥有让他们心驰神往的吸引力。
当发现自己的手指居然无意识地随着她扭动的动作在划动床褥时,段阑生蓦地收紧手指,重重地闭上眼。
陆鸢鸢哪知道他其实在看墙影。硬着头皮演了一会儿,隔着纱帘,门外的几道影子终于离去。门扉关上。
系统也没有再发出死亡警报。看来,这段剧情让她成功蒙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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