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丫姐日日要走好远,才能找一些发黄的野菜回来。
村长爷爷带着一家守着村里唯一一口还有水的老井,每天每家打水都要定量,谁也不许多。
家家吃水都不够,村里的叔伯婶娘还得从嘴里省出来几口,浇到地里,眼巴巴的盼着地里能多点出息。
后来,井里的水越来越少。
我们熬不住了,便一路往关州来。
大伯说,这边天冷,冻人的很,也有北戎常常入关劫掠,很危险。
可我们还是来了,天冷就多穿衣,烧柴烧炭取暖,我们那时候还不知道北戎会来这么多人,骑着马进村来抢,想都想不到……
在逃荒路上,我们见了不少。
有将老人女人孩子都把着,占着人家粮食,将男人扔出去的那种恶人。
有守在狭窄出口让留下买路粮的。
还有乐山府的山匪,山路难走,我们走的很慢,碰到好几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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