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这回可摊上事了,往衙门口一走,不得脱层皮下来。”
“刘家也太狠了,那还是个孩子呢,打坏了她家的东西是不该,赔些钱也就是了,咋就告上了。”
刘婆子就站在自家门口,叉着腰伸着脖子,朝田家的方向喊:“咋就不能告了,咋就不能了,我家有冤还不兴找大老爷评评理了,你们看看咱家的院子,还有个样吗,田家不是硬气么,不赔钱不赔礼还让咱去告,那娘子你听着,咱去告了,明日上堂,那田老头不回来就得你家男人去,不是认了师父么,和亲儿子似的,那这官司你不扛也得扛!那牙尖嘴利的小子呢,你再来砸啊……”
闫老二出来了,手上还牵着羊。
走到刘婆子跟前,问她:“明天过堂?拿到号牌没?”
刘婆子趾高气昂的将木牌拿出来,闫老二想看看上面的字,那刘婆子仰着脖子,攥得死紧,还不给看。
闫老二只好又问:“咱排几号啊?”
刘婆子有些僵住,写状子的书生说过,这号牌是有顺序的,仔细回忆了一番,小吏挨个喊名字给木牌,却是没说排在第几。
而这上面的字……她不认得。
闫老二一眼就瞧出症结,很是和气的说道:“要是排在前头还好,等会就能轮到,要是排在后头,咱就得在外头站上好一阵,天这样冷……这样,你让我看看上面写的几,咱心里有个数,掐准时候过去,不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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