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这般的寻常家庭，倘若选择救治，最终的结果必然是家徒四壁，人死财空。
事实上，天底下，能够救治，却如他这般，因为贫穷而不得不认命的人，太多了。
他只是其中之一。
“可惜了。”
医生叹了口气，在让姜元签署承诺书之后，兴致缺缺，转身离去。
“是爸没用。”
姜父佝偻着背，痛恨自己的无力：“你爷爷和大伯也是因为这个病走的，老天爷怎么就那么狠心，非要让我们姜家绝后！”
“爸、妈，就当儿子求你们。”
姜元望向心情沉重的父母，故作洒脱地笑道：“至少在人生的最后，我不希望自己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针管，折磨自己。”
姜母暗暗抹去眼泪，勉强撑起笑容，双手却在颤抖：“阿元，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或许想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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