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行缓缓,萧衡坐在马背上,看着自己的身影被拉得那样长。
那抹颓然的影子,慌得厉害,如同打了败仗。
可明明今次,算是打了胜仗。
山匪头目已死,甚至还活捉了他们的二当家,等回去问罪之后,便能将那群与山匪勾结的混账东西都给连根拔起。
余下一些小喽喽也是死的死,逃的逃,再不成气候。
为害泳北已久的山匪之祸,终于被土崩瓦解。
所以,算是打了胜仗的。
可萧衡的心底,却是连一点胜利的喜悦都没有。
荆岩未曾塞进他怀里的那枚香囊,此刻就被他珍藏于怀中,鲜血的湿意,浸过层层衣衫紧贴在他的胸膛之上。
未觉凉意,只觉滚烫。
他想着荆岩初次跟他时的样子,他原以为,荆岩曾是大哥的人,心中对他定是会有几分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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