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楚知熠这位靖国王爷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棠国都城,宇文临没问。
得了夸赞,楚知熠也并未抬眸看向宇文临,低沉浑厚的声音一如往常,“棠皇谬赞。”
话音落下后,又是一阵陡长的静逸。
而后,宇文临的声音在交替的脆响声中响起,“平阳王不远千里而来,舟车劳顿,实属不易。今日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就在宫中安歇些时日。朕,要好好尽地主之谊,招待王爷。”
看似关怀的话语,字字句句却都是冰冷的囚笼。
软禁之意,昭然若揭。
御书房内再次陷入一片令人心头发紧的寂静。
只有棋子偶尔落在棋盘上的“啪嗒”声,单调地敲打着凝固的空气,每一次落子都仿佛敲在紧绷的神经上。
烛火无声地跳跃,将两人对峙的身影拉长、扭曲,投射在墙壁上巨大的江山舆图之上。
楚知熠修长的手指捻起一枚黑子,并未急于落下,指尖在冰凉的玉石上摩挲了一下,仿佛在掂量着什么。
他抬起头,目光平静无波,迎向宇文临那看似温和,实则暗藏审视与掌控的视线,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令人窒息的寂静:“陛下盛情,本王心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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