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脸上的笑容却愈发温和包容,甚至带着一丝被管束的“甜蜜”:“这是自然。梦雪既为吾妻,内宅之事,自当由你掌理。虽然本皇子心意已决,此生唯你一人足矣,但若真有那等……‘不识趣’的烦扰,定当先问过夫人的意思。”
他刻意加重了“夫人”二字,带着一丝亲昵的调侃,将一个被“悍妻”管束却甘之如饴的丈夫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穆梦雪被他这声“夫人”和顺从的态度取悦了,骄纵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得意和满意的笑容,如同春日里骤然盛放的带刺玫瑰。
她微微颔首,算是认可:“这还差不多。那便立字据吧。”
“好。”宇文昊从善如流,起身走到书案前。
洒金玉版宣铺开,紫檀狼毫饱蘸浓墨。他笔走龙蛇,字据写得清清楚楚,力透纸背。
“夫人,请过目。”他将字据递到穆梦雪面前,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恭敬。
穆梦雪接过字据,目光锐利地扫过,确认内容无误后,便随意地折了两下,仿佛那只是一件寻常的拜帖,而非关乎整个家族兴衰命运的契约。
她随手将字据塞进身旁侍女捧着的锦囊里。
“爽快!那婚期你定下后派人知会我一声!先走了!”穆梦雪说罢,利落地一挥手,转身便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那霜色的裙摆翩然划出利落的弧度,发间那支赤金步摇在素净的背景下更显夺目,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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