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压缩饼干的味道,也不是劣质肉罐头的腥气,而是一种久违的,只存在于记忆深处的,食物本身的味道。
“排队!都排好队!”
食堂的负责人拿着铁皮喇叭喊着,声音洪亮。
“今天管够!别急,人人有份!”
人群开始缓缓向前移动,他们伸长了脖子,视线越过前面的人头,死死地盯着那些翻滚着肉块的大锅。
队伍的最前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颤颤巍巍地递出了自己的搪瓷碗。
负责打菜的厨师手腕一抖,满满一大勺红烧肉就扣进了碗里,肥瘦相间,酱汁浓郁。
接着是米饭,雪白的米饭堆得冒了尖。
最后,又浇上了一勺肉汤。
老人端着碗,双手都在抖。
他低头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食物,浑浊的眼睛里,突然就滚下了两行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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