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个白天,他们这一行人搭乘着这条船沿着运粮河一路往南走了大半天,接着又是换驴车又是换排子船,这才总算是在太阳落山之后,被不同的人通过不同的方式带进了紧挨着英法日三国租界的三不管地带。
在昏暗的胡同里兜了十多分钟的圈子,当卫燃被领着他的人带进一个低矮破败的四合院之后,带着他的人在关上了院门之后,却带着他钻进了厢房,接着竟然挪开了水缸,露出了一个幽深狭小的地道。
“钻进去,等你出来就能看见其他人了。”带路的小伙子一边说着,还递给了他一根点燃的蜡烛。
“等下,给我来包烟。”
卫燃指了指对方放在灶台上的烟匣子。
这小伙子显然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有生意,不过在短暂的愣了愣神儿之后,还是打开了烟匣子,语气急促的低声催促道,“你要什么烟?”
“一包前门,一包骆驼。”卫燃笑着答道,同时将兜里仅剩的两块银元之一丢到了对方的烟匣子里。
接过对方递来的香烟,卫燃举着蜡烛钻进了黑漆漆的地道,都不等他站稳,他头上的洞口也被水缸再次堵住。
看了看手里的蜡烛,卫燃索性取出了手电筒打开看了一眼。
和他预想的不同,这条被木板加固过的地道格外的低矮不说,而且往前面不远便是个拐弯,等他半蹲着拐过来,相隔不过六七米,便又是一个拐弯,而在转过这个弯之后,便是一架往上的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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