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克罗斯博士和卫燃也各自端起了各自的杯子,和坐在对面的人伸过来的杯子轻轻碰在了一起。
这无疑是一场发泄孤独的狂欢,在觥筹交错间,每个人都喝了不少酒,尤其等到卫燃弄出来的那一锅卤鹅掌被端上桌之后。
这些饮食口味和华夏的东北没有太大区别的德国人在经过谨慎的尝试之后,每个人都像是重新长出了一个干瘪的胃袋一样,又一次给杯子里倒满了酒。
卫燃不得不承认,他小看了在场的三人,无论是约格医生还是汉诺又或者看起来最弱鸡的克罗斯博士,这三位在放开之后,他们的酒量也是一个比一个夸张。
以至于最后他实在喝不动躺在属于自己的那张床上的时候,约格医生尚能准确的抄起酒瓶子,给坐在对面的克罗斯博士和汉诺各自倒上满满的一杯酒而且没有洒出来哪怕一滴。
“猫冬,猫冬吧,就当是在猫冬了.”
卫燃心满意足的用只有他自己能听懂的话叹了口气,将啃干净肉的爪子随手一丢便进入了梦乡。
在他的呼噜声中,汉诺第二个被灌醉,紧随其后,克罗斯博士也晕晕沉沉的趴在了桌子上。
慢悠悠的喝光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约格医生捏起一角面包,蘸着盘子里最后一点汤汁丢进了嘴里,随后起身走到那台无线电发报机的边上,拿起那本原本应该保密的密码册,翻到最后一页看完了舒伯特少校留下的遗书。
收起嘴角那抹微笑,约格医生拿起了夹在密码册里的铅笔,在紧挨着少校那封遗书的上一页,在沙沙的摩擦声中写下了一行行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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