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京,他担任着殿中侍御史,虽仅为七品之职,却手握纠察百官之权,又是天子近臣,自然前途无量。
一纸调令,他被被派往这青州任通判,虽是升任六品,但是远离权力中心,实乃明升暗贬。
故而,来此处的路上,他就在想,定要在青州好好干出一番事情,也好叫官家看看,早日调自己回京。
可如今,上官慕容彦达对他态度暧昧不明,而他自己也深陷于接连不断的宴饮中难以抽身。
他本意并不愿如此沉溺,但人情世故,往来交际,实在是最难以推辞之事。要争取其他官员的支持与青睐,那些人家的宴请,他又如何能一一回绝呢?
只是每日里醉生梦死,着实令他倍感压抑烦躁,所以今日他特意将酒悄悄倒下案桌,少喝了些。
夜深人静,三更已过,韦暄从酒后的浅眠中醒来,鼻腔里还有些残存的酒意,这让他感到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最终,索性推开了房门,独自在院中徘徊。
月色似水般洒在内衙的庭院中,叫他想起苏学士那篇《记承天寺夜游》。
自己与苏学士的境遇何其相似——满腹经纶,满腔抱负,却难以施展,只能在这异乡的土地上默默耕耘,等待着未知的转机。
伤春哀秋之间,韦暄漫步到内衙和公廨的交界处,却突然瞥见外间那签押房里隐约有灯光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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