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里,有老农,有商贩,有失意的书生,也有曾经的士兵。
虞清昼站在他们面前,声音清冷而决绝:“我要你们每一个人,写下一句你们明知是虚假,却愿意为其承担一切后果的话。”
人群一阵骚动。
“写什么都行,”她补充道,“可以是你从未宣称过的欲望,可以是你不愿承认的懦弱,可以是你深埋心底的嫉妒。只有一个要求——不得署名。”
在沉默与迟疑中,第一个人动了。
一个断了臂的退伍老兵,颤抖着拿起炭笔,在一张粗糙的纸条上写下:“我嫉妒邻居家的鸡比我家的肥。”写完,他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将纸条狠狠揉成一团。
有人带头,便有了效仿。
“我希望妹妹嫁得没我好。”一个衣着光鲜的妇人咬着牙写道。
“我偷过李掌柜的一文钱。”一个看似忠厚的老实人涨红了脸。
三百张承载着阴暗、卑微、却无比真实的“谎言”的纸团,很快堆成了一座小山。
虞清昼召来盲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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