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线的震颤节奏,竟与不远处盲童赤足的脚尖,在地上无意识划动时的频率,完全同步。
虞清昼在这一刻豁然明悟。
那些被“绝对真实”杀死的人,并非死于谎言,也不是死于他们说了什么,而是死于一个不容许犯错、不容许有偏差的冷酷秩序!
盲童不是在悼念,他是在用最原始的节拍,为这些被强行静音的灵魂,重新校准心跳。
她不再犹豫,指尖如刀,从自己胸前撕下最后一片薄如蝉翼、刻满遗言刺青的皮屑。
那上面,承载着一个垂死之人最后的呓语:“让我骗骗自己,下辈子……能生在一户好人家。”
她将这片皮屑与心口渗出的鲜血混合,在那片被火焰炙烤过的焦土上,迅速画下一个繁复而扭曲的阵法。
“反溯听证阵”。
此阵不召亡魂,不引天雷,它唯一的功用,便是以自身为祭品,为那些曾被巨大秩序压抑、抹杀的“微小真实”提供一个发声的缝隙。
当最后一笔血纹闭合,整个诚乡的废墟,都发出了近乎耳语的微微震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