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历练的直觉在警告他,花恬绝非能守口如瓶之人,可眼下除了她,确实别无他选。
“林露弥昨夜要我保守婚约秘密,说是免得耽误彼此寻觅道侣。”他斟酌着开口,“她可是……已有心仪之人了?”
“嗯?”花恬缩了缩脖子,一脸不可思议,“你神神秘秘把我叫出来,就为打听这个?”
“怎么,不行?”
“倒不是不行……”她歪着头,指尖轻轻点着下巴,“可你既非她爹娘,又不是说亲的媒人,哪家正经郎君会特地打听姑娘家的心事?除非——”她突然瞪大眼睛,手指直指慕珩心口,“你特别在意露弥!或者说,你其实心仪她!”
“我?心悦她?”慕珩指着自己,干笑两声,“开什么玩笑?我不过是担心她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骗了,终日沉溺情爱耽误修行。你也知道,她是我最重要的对手,若是少了这般有趣的较量,该多无趣。”
花恬眯起眼睛,狐疑地打量他:“照你这说法,打听露弥的心上人……是准备去捣乱的?”
“自然不是。”慕珩矢口否认,眼神却飘向别处,“我在东岭灵枢修行十年,阅人无数。若能提前知晓那人身份,也好替你姐妹把把关。若是遇上个徒有其表、心术不正的,岂不误了她终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这番话说得恳切,花恬不由信了三分。
“可我要如何信你?你与露弥从前那般水火不容,如今会这般好心?”
“打住打住。”慕珩连连摆手,“莫要再说水火不容。我们不过是互相砥砺,共同进步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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