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庸瞳孔骤缩。
他设想过对方跪地求饶,想过对方色厉内荏,甚至想过对方暴起发难。
唯独没想过,对方会反客为主,用一顶“谋逆”的大帽子,直接扣在他头上!
盛庸白净的面皮涨起一层薄红,那是被当众冒犯的怒意。
“一派胡言!”
“本将奉皇命镇守东昌,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你既说是京城密使,可有凭证?圣旨密诏何在?速速呈上来,否则休怪我将你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江澈的回应,却是轻飘飘的一声嗤笑。
他慢条斯理地从胸口掏出一个黄铜管,铜管两端用猩红的火漆蜡丸封得死死的。
“呵,圣旨?”
“盛将军,看来你在东昌待久了,连京城的规矩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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