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长辈,他理应照拂。
“褚春秋,多年未见,你那张脸又更白净了。”
田玄静语气很正常,像是并没有言外之意,可在褚春秋耳朵里,无疑是极致的嘲讽。
他忍着心底冒出的火气,说道:“远来是客,自当尽地主之谊,我已在磐门摆下宴席,在两朝会开始之前,不妨让年轻人先相互熟识,诸位请吧。”
磐门没什么生意,也就是酒肆火热,所谓宴席当然也没有多么大的排场,便是磐门里最大的一家酒肆,重新归置成两排桌椅,正好对望,仅此而已。
两排桌椅的上首位置单独摆着一张,褚春秋表面仍是‘客气’的邀请田玄静并排而坐,朱谕雪和高辅秦则相对坐于两侧。
田玄静自然没理由掰扯,看着普通的酒菜,也未曾表示什么意见。
燕瞰距离朱谕雪最近,是下首首席的位置,对面是温暮白,他正直勾勾盯着次席上自顾自夹着菜的韩偃。
在韩偃旁边的并非何郎将,而是游玄知,温暮白身侧也非石竺,是一位看着极其年轻,身穿西覃剑宗服饰的男子,他如同韩偃一般,并未抬眸打量别人,但也未曾夹菜,只是默默饮酒。
接下来的座次分别是大隋何郎将,西覃公主吕青梧,她一直侧着身子,在默默饮酒的年轻人耳畔嘀咕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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